我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姓郑,我又废话了一次,这个以前交代过的。我们叫她郑老师,这个绝对不会错。我一生总是在错误里渡过,难得正确一回,为自己鼓鼓掌啊!那时候她大概三十几岁,也许是刚刚过了三十岁呢。戴一副眼镜,很有一些书生气质,我们的四,六年级都是她教语文,上帝保佑,但愿我没有记错。读五年级时,我们就对了后面的教室里,那时候的教室略等同于现在的仓库,当然是比仓库小的了。
我们的小学前后两排各四间,横店小学,万岁万万岁,我这会儿逮着机会把我们村的名字说出来了,我其实是很低调很低调的人,我不太希望出名,但是我希望我的村庄被别人知道和记得,这是对这个地方贡献出一个我的报答。一个铜铃挂在前排教室的东脚上,上课的铃声急促,下课的铃声慢吞吞的,好像不情愿一样。我们玩着玩着,看见一个老师往东角的方向走,就也往教室里走。
唉,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呢,我说郑老师是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,当然那时候不知道气质是什么东西,现在形容的如此准确,可见学X知识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。当我们五年级的时候,她经常胃疼,早晨起来呕酸水,扶着绿油油的女贞树,那个样子好看的很。虽然我后来也有了胃病,可是我就是搞不出来她那么好看的样子。娇弱娇柔的,几分林黛玉了。当然那时候我们不认得林黛玉这个婆娘。
我们喜欢郑老师,因为她讲课仔细,而且她的身上有一种温暖。小孩子对温暖的理解简单一点,不过,大人对温暖的理解也并不复杂,只不过看世界的眼光不一样了而已。我是依赖郑老师的,呵呵,我好高兴,我并不只喜欢男人的,我也喜欢女人啊。而且郑老师的乳房也不大呢,我发现我以前的概念都是扯淡啊扯淡。
写到这里,我想起了一件事情,一次我上厕所,我扎毛裤的松筋解不开了,我的尿快憋不住了,我没有办法,也许尿把我的肚子胀大了,我看不到下面怎么系的了,心里责怪妈妈搞成了这个样子。怎么办呢,我打算把尿拉到裤子算了,再一点点把它捂干,这时候郑老师来了,她帮我解裤子,解了半天没有开,就用嘴咬开了。其实我是不情愿这样的,我身上总是有一股臭味,我宁愿把尿屙到裤子里也不情愿她接触我的身体。
这件事被我记得这么清楚是为什么呢?说明我记性发生了变化,不光记得坏事情了,也记得好的事情。记得好事情的人应该是正常人,光记得坏事情的肯定就是不正常了。奶奶的,我老是纠结正常不正常干什么呀,都这把年纪了,可以盖棺定论了的。这件事为什么被我记得这么牢呢,说明我很。。。。说明我现在也很。。。,我还是记得别人的恩情呢。我得意地笑,我得意地笑,今天晚上自己跟自己和一杯好啦。所以我更喜欢我的郑老师了。哈哈,我的,我的,世界上的都是我的,我说阿乐是我的,h编辑说我不要脸,我不要脸就不要脸,阿乐是我的就是我的。我说林子是我的,林子说他就是我的,这多叫人爽啊。
说到上厕所,还想玩一下。晕,今天下午我没有玩自己倒玩起厕所来了。我上的是女厕所,我敢保证我没有说瞎话,女厕所面向东,前面上宽广的田野,或金灿灿的油菜花,或绿油油的小麦地。金灿灿,绿油油,这样倒霉的形容词今天下午就被我用了几遍了,用到我现在闻到了厕所的那股味道了。女厕所朝东,男厕所的门自然朝西了,猜对的人奖励一个吻,呵呵。男生屙尿的槽靠一堵墙上,厕所的南北都有门就是没有安装门,女生去上厕所和上了厕所回来都可以看到对着墙屙尿的男生,郁闷的是只看得到背,看不到前面的。女生们经过门的时候都走得很快,那时候的女生都是好孩子,我靠!同样的,我也是好孩子,我尽量不把目光转向那边。要说看,也的确没有什么值得看的,他们谁长毛了呢。
毛,毛啊毛,我在那个厕所里看见一个人的毛了。那是一个女孩,也许20岁的样子,她家就在小学边上,她也在这个厕所里屙尿,我猜她家的厕所没有我们学校厕所的空气好,所以她喜欢来这边上厕所。一天下了课,我急急忙忙就往厕所里跑,我清楚地记得我是第一个跑进厕所的,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来,也许她们都便尿了。不过我也经常一个人去厕所的,我喜欢一个人搞事,不喜欢人多的时候。我跑进厕所,看见了一个人,应该是女人,当然是女人。我甚至记得她叫小燕,那时候还没有小燕子这么肉感的名字呢。她蹲在靠近门的槽子,我出其不意地看到了她屙尿的地方,看到了她的毛。
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,真的是不可思议,她怎么会长毛呢?她是与众不同的一个人吗?你看看,我完全忘记了以前翠对我说过的话了,她说过女人长大了下面要长毛的,我还是忘记了。我总是忘记一些美好的事情,所以我注定是一个不快乐的人。那时候的我骨子里是文静的吧,所以我不喜欢叽叽喳喳的人,而小燕是个叽叽喳喳的人,我就不喜欢她,她还把头发烫成了一个。。窝,狐狸花哨的,虽然她对我很热情,可是我就不喜欢她。
看到了她的毛,我更不喜欢她了,我想一个丑女人才会长那么多那么黑的毛的。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病了,不然怎么会长毛呢?不过,我嘴巴好紧好紧的,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,所以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解开。嘴巴紧是我的一个优秀品德,我自豪一下吧,偷偷地自豪一下,没有人知道的。所以我从来不说别人是非,一个不说别人是非的人是寂寞的,当我寂寞了,我就说自己的是非,没有是非了,我也要制造是非出来,这,与品德无关,与能力有关。
现在再想想啊,她他,,好幸运不是吗?居然让别人,不是另一个女人看见了她的毛,我就没有这个福气了,没有女人看见过我的毛,当然有男人看见的,不说了,我好流氓啊。不过,我无可压抑地想到了小月月,最近在网上被另一个女人草红了的一个极品女人,对不起,用了“极品”这个词,我是不厚道的,这个小月月想强奸她的男朋友,结果遭到反抗。男人反抗女人太容易了,你阳痿不举,她就没有办法了。小月月哭啊哭,哭啊哭,最后想到了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妙招:要她的男朋友拔一根阴毛给她,我的上帝啊,这样的女人有天下无双的想象力啊。更奇妙的是她居然用口香糖把那根阴毛裹起来了,恶心,不写这个了。
郑老师用嘴给我咬开了松筋,我心里不知道怎么就别别扭扭的,别别扭扭的过了好长一段时间。不知道这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在我心里怎么就别扭了起来,我想最高级的心理医生也没有办法把我这个心理变化分析透彻的。怎么说呢,我就是一个有心理问题的女人,从那时候就有了端倪了。可是我还是喜欢郑老师,我别扭地喜欢着郑老师。喜欢听她的课,喜欢她的笑,喜欢她对我们的温柔细心。停停停,我一口气对一个女人说出了好多喜欢了,我看了看太阳,她这时候还在东边天。想起昨天和林子说话,她说他想我了,我觉得稀奇,就问他今年什么星宿管年,他说他不相信这些,我C,一点幽默都不懂,懒得理他了。
有一次,郑老师要出去学X了,那时候称“进修”,应该是一个机构或什么学校对老师的进一步培养,可以考文凭的。我突然觉得舍不得她走,我不知道其它的人有没有这样的留恋,我不知道这样的留恋是不是一种依赖?或者反过来说,我是心灵关于脆弱的一个人,我害怕生活里一点点细微的变化,现在的我还是这样啊,我一个人在家X惯了,多出一个人来,我就怎么也不舒服。而且郑老师也不过出去学X一个星期。
我这个人永远这样的人微言轻,我说什么做什么总是没有人理我。而且我忘记了我是不是挽留过郑老师的,我是个腼腆的人,我发誓到了现在我也是个腼腆的人,腼腆是人的品质里最高贵,最动人的,啊,我的脸上又金光闪闪了。我大概是想挽留老师的,可是我没有说出口,天那,我爱上了原来的自己,爱上了。。。的我。现在的我根本就忘记了腼腆是什么东西,甚至忘记了羞耻是什么东西了。我对林子说我要见你,林子问你见我干什么,我以最快的速度回答:。。!我想林子肯定已经X惯了我这样的直接,他不X惯也得X惯不是吗。
郑老师说走就走了,我心里就空了一块,我幼小的心灵......算了吧,幼小的心灵,这话太别扭了。我想人和动物和植物有大小之分,而心灵是没有的,而且也不应该有啊。“比大海广阔的是天空,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心灵”,这是多么牛。。,多么叫人激动的一句话,想想,人的心灵比天空更广阔啊,小时候的心灵也小不了多少啊,就算可以小上簸箕大一方吧,与整个天空相比,你用千万倍的放大镜看,也不容易看出这里的差别啊。
可是,不说幼小的心灵,说什么样的心灵呢,算了,不用形容词了,形容词本来就是大坏蛋,要不火上浇油,要不过河拆桥,反正不会干雪中送炭这样的事情。我的心里就空了一块,呵呵,我在合适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:脆弱!对,我脆弱的心灵就空了一块,一个人的心灵老喜欢空,不是脆弱又是什么呢?看看,我的心灵也太容易空了,所以我的心灵就是太脆弱了啊。我还是上课,但是我有时候就想郑老师,我是说有时候想,和我现在想林子不同,我想林子是没日没夜的想,每分每秒地想,如果我对郑老师也这样想的话,我现在起码在神经病医院里了。
想念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是不可阻挡的事情,但是也是需要解决的事情。比如现在我想林子,我就去找他,和一个男人上床是大与天的事情啊。但是那时候的我没有现在这么疯狂,我要十个脑袋也想不到我今天会这么疯狂的,这都是生活。。的,要不说成生活的造化也用不着反对的。生活里往往出其不意地有一些神来之笔,我就是这样的,我好聪明啊,我居然想到了给郑老师写信。那时候老师教会了我们写信的格式,没想到我那么快就排上了用场。
“敬爱的郑老师:
你好!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这里省略424个字,亲爱的人们,信是不可以公开的,虽然我的自传体是专门揭露隐私的,但是关系到我那么那么爱的一个老师,我还是慈悲一点吧。慈悲不一定给人带来好处,但是也不会给人带来坏处,虽然我准备好了下地狱,但下地狱的人也不必把坏事做尽。天那,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,对,我变好了,林子就配不上我了,我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,我好痛快,比洗桑拿更爽心爽肺呀。
我忘记了我是在什么时候写这封信的,在学校还是家里?下午还是深夜?不管了,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,反正我给郑老师写了一封信,表达了一个学生对老师的爱和牵挂。这是我人生的第一封信,人生里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了,亲爱的,你说珍惜就珍惜,说不珍惜就不珍惜,如同信神一样,信就是神圣的,不信也可以骂它是王八蛋。总之我信写好了,我肯定用一种满足感的,甚至有一种成就感,我肯定是有过的,只是我现在忘记了。我忘记了,说明我没有什么虚荣心。妈呀,我怎么总是发现自己优秀的品质呢?信写好了,我应该更安心地学X了,安心地等老师回来。
郑老师回来,我就把我的信交给她了,我的心愿完成了,也一定有一种洗桑拿的痛快!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,第二天,上语文课的时候,郑老师把我的信念了出来,我的脸羞红了,对,我的脸就是红了,比猴子屁股还红。她念信的时候,我觉得她不可理喻,出卖了我的隐私,她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脆弱而什么什么的心灵呢?
可是情节就此拐弯了,生活就是生活,它不是小说,所以你无法推理出下一步它会发生什么。呵呵,要命,你一定以为要发生什么惊天动地事情似的,那就是你不对了,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情,何况我一个草民,一个残疾的人下人。情节拐弯了,也不过是拐了一个小小的弯,如果我的老师没有足够的。。。,这个弯也是拐不了的。郑老师念着念着就流泪了,她哽咽不已,那是因为我在信里不仅写了对她的思念,而且写出了我对未来的担心,写出了我的身体给我心灵带来的负担。同学们也有跟着呜咽的,我心里恍恍的,我心慌慌啊,我心慌慌。
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封信,不是给男人的,而是给一个女人的,而且她因为我的信流泪了,这是出乎意料的。我如果知道她会流泪我就不写了,可惜我那时候还不会算命。
问题是我因为让老师流泪的这封信而“红”起来了,村里人知道了,他们说我有本事,写信就把老师写哭了,老师对我也更好了,也不是,老师一直对我那么好的啊。而我对自己也多了一点自信。那时候还不知道文学这个词儿,也许它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。也许它什么作用也没有起到,与文学搞在一起是我的宿命。那时候的确不知道文学是什么东西,我要说这件事情是个象征是不是悬乎了呢?
3青青
没有他小时候的照片了,记得以前有一张的,此刻我却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了,所有的物件都是来承载岁月的,此刻的它应该安静了下来,小心翼翼的,怕一不小心就碰落了它身上那样轻的日子了。而现在的他已不是过去的他,现在的他或者更是过去的他,我们对岁月抱以巨大的信任和宽容,我不知道我要说明什么东西,我的能力能把什么东西说清楚了。
此刻的心里似乎是满的,也似乎是空的,我想我是老了,我碰到一些疼痛的东西就手忙脚乱。我想多写几个字,可是我就是没有耐心。我有的是时间,我说过。我的时间就是为了让我浪费的。和林子约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了,心里既高兴又忐忑,所以听神曲《忐忑》,可是那个唱《忐忑》的一点都不忐忑,她神采飞扬,看着就来劲。我是真忐忑,忐忑着。忐忑着,我就成了一个霜打的茄子了,怏怏的。
我什么话也不想说,爱情,去他,,爱情,不说,不说就是不说。晚上老是睡不好,就想起李清照的词来:乍暖还寒时候,最难将息。“将息”这个词儿好玩着呢,我听我婆婆把休息也说成“将息”的,难道李清照在我们这里生活过吗?不过,管我什么事呢?就算她曾经在我家住过,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情妇也不管我的事。我可不想借什么人的名气来说事,而且是一个已经S了的女人。看看,我就是这么混账,谁让我去整理什么前人的事迹,我就不会干。除非给老子Q,给名就算了。
我弟弟这个时候肯定上课去了,不知道他是怎么讲课的,他会用多大的声音讲课。我想如果有一个时光机器,他愿不愿意回去呢?就是回去到那个夏天,那个暑假。我啊?我当然是不愿意回去了的,我没有心情和力气把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一遍,特别是这几年,恨不能逃脱,哪还想回去?小时候我也不想回去了,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相信自己可以做一个好一点的姐姐。除非可以洗脑什么的。昨天晚上,聊天,晕,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我的什么,他一说是我儿子,一说是我爱人,个小屁孩。我第一次骂他神经病。其实我发现世界上的神经病远远不只我一个,我心里那个爽啊,那个爽。他最后是叫董存瑞给他洗脑去了,他好幸福,他还有董存瑞给他洗脑,我就找不到合适的人给我洗脑了。
我理解林子的苦恼了,他经常也被我搞的找不到北,我发起疯来,前一句说天上的事情,后一句就到地狱了。什么?你让我改?凭什么?改了我还敢叫余秀华吗?我老是喜欢东扯西拉的,我想写小时候的一点事情,结果我的儿子,董存瑞,林子都来了,反正林子是喜欢凑热闹的人,我写了这么多,他一直进进出出的,赶都赶不走。算了,我投降吧,让他们暂时呆在一边,不过董存瑞可以活动一下,他给我儿子洗了脑,可以来看看我的。
我们四年级学X了《董存瑞炸碉堡》,我别的没有学会,我自己发明了一句话:怕S不是。。。。。这话,我喜欢跟我真正的儿子说,当然不是网上的那个儿子。我的儿子15岁,网上的儿子23。奇怪,他去年25,今年怎么小了两岁?呵呵,就当他23,就是说我12岁就有儿子了,我得意地笑,我哈哈哈大笑,阿乐那个傻比说过:万事皆有可能。我儿子对我说:妈妈,如果你得病S了怎么办?我一拍胸脯:怕S不是。。。。!儿子相当不屑:你又不是。。。。!
四年纪放暑假了,我和弟弟在家做暑假作业,我们做一会儿作业,唱一会儿歌,或者边做边唱。门朝南开,风吹进来清清爽爽的,秧苗儿好绿好绿,(我再不想用绿油油这个老男人一样的破词了。)海子写: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。他写的是春天,春天容易发情,这么好的环境,他发情了不就难受了吗?我和弟弟在夏天,有风的日子清清爽爽的,才不羡慕海子的大海和春暖花开。我突然想起来那时候的幸福了,那时候的幸福是那么具体:门朝南开,风悠悠地吹,有一个叫弟弟的男孩子与自己为伴!
做作业做的无聊了,我们就找别的游戏,就在那时候,我们学会了象棋。我们家的房子是84年做的,做房子的师傅带来了一副象棋,那时候我们太小,没有去学。但是我的爸爸,大爸,二爸都学会了。只是学会而已,他们就一直停留在那个水平上,就是一种娱乐啊,他们都很忙。做房子的师傅走了,爸爸自己买了一副象棋回来了。我和弟弟在以前是不是碰过,我忘记了,也许是没有的,小孩子哪有心情去记住那么多规矩?可是那个暑假我们一些太无聊了,我们就闹着学象棋,爸爸很高兴他的儿女学X新事物,就把那副象棋找出来了,拍拍上面的灰尘,再用嘴吹吹,就摆在了我们的面前。
爸爸边在棋盘上比比划划,边口授基础知识:卒一哈走一步,过了河才能横着走。象飞田,车走直线马走日,p打隔子......这样教了两遍,他就下地干活去了。我和弟弟重新摆好了棋子,弟弟说:我先走!我说:凭什么你先走?我要先走,争来争去的,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。偶尔我发善心让他先走,结果他就赢了。他赢了我就不干了,我要先走,他赢了自然是高兴的,就让我先走,我先走肯定是我赢了,他就不干,就争吵,争吵到后来就打架,打架了还是想下棋,于是又回到谁先走的问题上了,结果这样的过程又重复了一遍。有时候我们谁都不让步,就来石头剪刀布,记不得我们谁赢得多一点了,石头剪刀布当然需要猜心,但是主要的还是需要运气。
谁先走就赢,这是因为我们都才开始下棋,只会几步。爸爸教的第一招的“当头p”,但是没有教“马来照”,所以谁先架当头p,打了中心卒,再跟一个重p就赢了,就这么简单。我现在不喜欢当头p了,别人架当头p,我就鄙视他。这个当头p是最流氓的,隔着衣衫把“将”强奸了。
我们就这样玩着,玩着玩着就进步了,不进步就不正常了,说明我们两个都是弱智。问题是我们两个都不是弱智,慢,等等,我怎么知道我们两个不是弱智呢?又没有通过医生检测,连包小柏都没有通过,到底是不是弱智,还是无法确定的啊。人啊,你活这,你还是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活着的,你也闹不清自己是用手走路还是用脚走路的。我怎么又扯到哲学上来了呢?没办法,天生的这么高深的思想啊。
我毕竟比弟弟大两岁,确切地说是大两岁半,理所当然我比他学的快一点了,所以当我们都进步的时候,弟弟输的次数就多了,不服气,再来,又输了,再来,还是输。弟弟的耐心一下子被用光了,一下子就把棋盘掀翻了,棋子散落了一地,我就笑,我越笑,弟弟越生气。肯定我的笑是火上浇油啊,可是我忍不住,我的神经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过敏,笑起来忍不住,可是,可是,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不好收场了,我索性就激将他:我让一个车跟你下!什么?弟弟才不干,这是对他的侮辱和看不起,士可杀不可辱呵。过了一会儿,弟弟说:再来,我就不信我搞不赢你!当然我也输,好像就是差不多的,只不过我输了没有掀棋盘子。只有前两年,我和村里的大明下,他老婆掀了我的棋盘子,这个女人到了更年期,老怀疑我和他男人有染。实际情况是他男人看的起老子,老子没有看上他,奶奶的,他以为他是谁呢?我就:狗。。猪弄的驴捣的。。奸的王八蛋的.......把她痛骂了一翻,当然把大明一起骂,我的那个爽啊,这就是象棋的快乐。唔呼呼呼呼。
要说起来,这也是美好的回忆了,可是接下来的一件事情都现在想起来我都害怕,我都觉得我是不可原谅的,我想,在弟弟的心里也许还有一道伤疤,只是他不愿意说罢了:我和他疯疯闹闹的,偶尔也躲猫猫,说一些不真实的话让对方上当。一个中午,我们也许是做了作业以后,也许是下棋了以后,也许什么都没有做,我就在门那里歇凉,突然,弟弟在 屋后喊姐姐,姐姐姐姐啊。我就是不理他,我以为他是逗我玩呢,他喊我能有什么事情,他越喊我越不理他。妈妈在砍祡,她听到弟弟的喊声,也许觉得声音不对,就回来了,结果她救了弟弟的命啊。
我们的厕所是一个大缸,弟弟蹲在上面拉屎,也许一不小心往后仰了过去,幸亏啊,他两手撑在了缸沿上,他是喊我去救他啊,可是我竟然不理他,我为什么不理他啊?就算开玩笑我也该去看看他啊,我怎么那么狠心?写到这里,我流泪了,我觉得我流的是鳄鱼泪。我不敢设想那个假设,那个残忍的假设啊。看看,我就是这么个混账东西,关键的时候就做不出好事情了,弟弟,对不起。我说对不起苍白的要S,下辈子,让一个好人做你的姐姐把。
也许应了王先生的话:我弟弟是犯水关的,而他的师傅给他治了,所以每次都是有惊无险。我们的照片双双飞过了那盆水,所以才能成就今天的余老师,呵呵。
另外的一次遇险不知道是五年级还是六年级的时候,我们家里有头牛,那时候有松树林子,人们就把牛赶去那里放。还是在暑假,平时都是我去放牛的,不知道那天怎么就是他去了,他和翠一起去的,天黄昏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,家里就有些着急了,平时的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呀,我就到家后面去望,没有人,再去望,还是没有人。我是个乐观主义者,我相信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,我说那时候我是乐观的,现在的我是完完全全的悲观主义,一打雷,我就担心天塌下来。
天黑透了,他们终于回来了,远远地,就听见他在哭,委屈地哭,害怕地哭。妈妈连忙问他出了什么事情,他还是哭,哭了很久很久,才哽咽出发生的事情:因为那里有一个大水库,牛吃草就热了起来,于是下到水里去了,并且把骑牛的垫子,就是一个破麻包也驼到水里去了,他担心的不是牛跑到对面找不到了,而是担心那个牛垫子,他担心牛垫子没有了,回来爸爸教训他,因为这样的担心,所以他就下水去抢垫子,可是他根本不会水的呀,所以一下水就沉了下去,翠看不见他了,她吓得魂也掉了,她如果不掉魂,她就不是人,而是一个神了。她哭不出来喊不出来,弟弟仿佛一下子从这个世界上消逝了,我相信她那样的恐惧无法用文字表达的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其实不是太久,太久了,那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,我是不是还能像今天一样安静地坐在这里用一只指头敲字,在这里随心所欲地胡说八道,还真是一个说不准的事情呢。这就是命运,我相信命运,我相信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,我们都是戏子,剧情改变不了,作为一个演员需要的只是投入,就是成功了。所以我和所有人的相遇都是安排好了的,我的性格也是安排好了的,只要我不中途退场,我就是个好演员。
对于翠而言,那短短的几分钟不知道是怎样的黑暗与漫长。而她终于看到弟弟的头浮出了水面,她的眼前不知道出现的又是怎样的色彩。弟弟把经过向家里一说,大家的心里自然难受不已,更是庆幸不已,在别人的故事里,谁都愿意多一些惊险的情节,别人的悲喜更多的是为让自己取乐,好坏,存亡都是身外事,S了就S了,我也有这样的心理,在新浪诗歌论坛里,一个老头攻击我,我就咒他去S,S了为中国节约粮食,后来知道他是美国的,我就后悔怎么没有说是为世界节约粮食,我后悔啊,真后悔。
但是当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我就希望世界多一点慈悲,多一点点都好。所以谁真正爱我们,除了自己,就没有第二个人了。但是爱情是什么东西,爱情是欲望,晕,我不能把事情看透了,我讨厌人家把事情看透,,,,以为自己就比谁聪明似的。爸爸问弟弟,他不会水,是怎么浮出水的啊?弟弟说,他沉下去了,(我想他根本没有想到S不S的问题,小孩的世界里没有这个字,即使有,也是过家家一样的。)他想到了爸爸平时口里说的:人在水里要往前拱。他就试了一下,没有想到一下子就拱出了水面。
聪明的弟弟,居然这样逃过了一劫。原来他掉进水下的一条沟里了,沟两边的水就浅了,他一用力就浮了上来,站到水浅的地方了。爸爸妈妈都说:这是有神在保佑弟弟呢,小孩子都是有神保佑的。这些话说的人心里暖暖的,所以,感谢神!我们应该膜拜苍天,应该对大自然和非自然的都心存敬意。
童年的一些记忆在童年的本身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,孩子的可爱就是他始终是单纯的,什么伤害都可以很快地忘记,心里始终和每天的太阳一样干净,灿烂。我们很快就忘记了这样的害怕,生活一如既往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是喜欢和他打架,我外婆说我和弟弟打架时,把眼睛闭紧,手拼命地镐,不管能不能够着,而弟弟显然是让着我的,他身体敏捷,闪开了,我就够不着了。别人的姐弟都是相亲相爱的,但是我们没有做到,显然是人生的一种缺憾。我记得清楚的是有一次,我们不知道又为什么吵架了,也许我吵不过了,随手捡起一把镰刀朝他扔了过去,当然没有伤到他。我可能从小就有暴力倾向的,这样的心理问题只能说是天生的,我妈妈怀我的时候,肯定吵了不少架,把染色体都吵得变异了。所以说我心理有问题的人,那么去找我妈算账好了。
4.庆华
以前,我有她的电话,连qq都有了,可是加了她的QQ,竟发现没有话说,这样的局面让我很难堪,现在,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是她了,还是我已经把她删除了呢?现在的我们居然无话可说。她的手机我从来没有打过,我他,,真。。,我可以给别人不停地打,不停打,打到别人骂我骚扰,要报警,可是我还是不停地打。可是我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。呵呵,你说她不是个男人,我才不给她打电话吗?我呸,我给男人打电话,一是因为爱,二是因为恨,三是因为故意。我对庆华不爱不恨,所以我不给她打电话。
五年级的时候,我们学X了一个词:朋友!这个词如一扇窗户向我们打开了,它神秘而多情,让人好奇又不敢轻易去碰。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称之为朋友,我不知道我需要不需要朋友,那时候的我们都是那么纯洁啊,我们一班学生很团结,没有孤立过什么人,所以没有孤独的感觉。然而我和庆华却成了朋友。
也许是那么一天,我七想八想的,心里就热乎起来,找到庆华,说:我们做朋友吧。庆华说:好!于是我们成为了彼此的朋友,这样的承诺到今天还是被我喜欢的,我就是这么直接,我不喜欢七拐八拐的,我很忙,也没有什么耐心。不过在一个电视上看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:你做我情人吧,我年纪大了,没有时间慢慢谈,我们上床。这些看的我又很窝火。可是我就和那个男人一样:我对林子也说过这样的话,他开始绕来绕去的,绕得我烦了,一句话点破了他的意图。
于是我有了这样的一个朋友,我是喜欢庆华的,说不出来喜欢她什么,反正就是喜欢。我之所以找她做朋友,恐怕有一种我当时来不及明白的心理:惺惺相惜。这样的惺惺相惜也许也是因为我的自卑。我的身体让我自卑,自卑到一定程度,就是自傲了,所以他们说我自傲,我一点都不意外,我恨S我自己了,看看,我什么都明白,还一天到晚装疯卖傻的,我妈妈老是教训我:你个烂子(就是说不清楚到来的人),将来媳妇都说不到。我说:你看着吧,我将来媳妇多的结构子!
庆华很小的时候,她的爸爸妈妈就离婚了。这在农村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,何况是在那样的年代里。她妈妈家穷,妈,,哥哥,也就是庆华的舅舅找不到媳妇了,而她爸爸好像是富农,成份不好,也不好找媳妇,于是两家决定“换亲”-------庆华的妈妈嫁给她的爸爸,她爸爸的姐姐嫁给她妈,,哥哥。问题是这样的换亲,如果一家散了,另一家也是要跟着散的,因为这里面本身就有许多的矛盾的。她的爸爸妈妈就因为这个离了婚。
庆华是忧郁的,她的忧郁时时刻刻存在着,和我不一样,我今天自杀,明天对别人还是笑的出来的。当然不是忧伤不存在了,我也不是刻意地表现什么,唉,我越来越无法把自己说清楚了,一个人如同一个谜语,别人猜不出来,自己也忘记了谜底了。我相信庆华,我相信她的忧郁不存在表演的成分,不是我怀疑她的智商,而是我相信我之外所有人的真诚。
六年级的时候,我们住校了,这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。乡村小学一般没有住校的,同学们远远近近的,我的家离学校就很近,可是我就愿意住校,那是一种新奇,可以理解为换了一种游戏方式,而且同学们相亲相爱的,我更愿意和他们在一起。而且我们住校只是为了应付小考------那时候还没有什么九年义务教育,孩子多了,小学升初中还得考试。我想的话,升学率也许还和老师的转正有一定的关系,当然那时候是不明白的。
住校当然是要上晚自X的,不然住校就没有什么意义了。那时候好像教室里没有电灯,我们就点蜡烛,36根蜡烛摇头晃脑的,其实学X的时间好像并不是很长,毕竟小学没有那么多课。无非老师帮助解决一些难题。住校的事情是郑老师提出来,她的家离学校更近,学校没有那么多床,有一部分女生就住到她家里去了。当时也希望住老师家里去,可是我走路不方便,她就没有让我去。
庆华也没有住到老师家里去,一天夜里,我起来屙尿,我不可救药了,就是解手嘛,干嘛非说是屙尿?看看,我就是两面人物,我想装清高,又想耍流氓。我起来解手,我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把这事给解决了----厕所还有点远,我懒得去。我找来找去,没有找到僻静的地方,心里一摇晃,鬼主意就出来了,我才不要什么僻静的地方了,我反而找了一个高地,那里的月光亮一些,我裤子一跨,爽了起来。
看到厕所,我又想起了四年级的那一回,也许是三年级,我憋了一节课的尿了,下课就往厕所跑,可是两腿绞来绞去,还是没有走到女厕所,而是走到男厕所的门那里就尿了一裤子,所以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尿把人憋S的事情,什么地方都是可以尿尿的,床上,裤子里,如果你愿意,大街上,裤子一拉,就可以了.。因为我走到那里就尿了裤子,男生们就造谣,说我进男厕所拉尿了,当时可羞S我了,你知道谣言是怎么产生的吗,就是你憋不住尿了,在一个不合适的地方拉了,有人就会说你进男厕所了,进一步说你看见男生的。。。。了,再进一步就是你强奸男生了,呵呵,这样的谣言让人好兴奋。
问题是他们就不会进一步了,只是说我耍流氓,在男厕所拉尿了,委屈S我了,可是不久我们都忘记了这件事情,小孩子的世界永远都是明媚的。可是现在的我老是梦见厕所,有时候很脏,在梦里都觉得恶心。有时候甚至在厕所里当秋千,我敢说我三十几年,每一年都梦见过厕所,而且每一年不止一次梦见的。是不是就因为那时候因为厕所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呢。
当我在高地上拉尿的时候,一声咳嗽,把我吓的魂飞魄散了,刚才心里的豪情顿时灰飞烟灭了。我一下子把裤子提了起来,提裤子的速度根本没有过程的,以秒计算的话,就是0.0001秒了,看样子,我还是把我的屁股看的很珍贵的,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屁股什么地方珍贵,哪里珍贵。我提了裤子起来,寻着那一声咳嗽去了:结果我看见是庆华,心就从八百米的高空放到了地上。又拉下了裤子,把没有屙完的尿屙完了。
那一夜的月光是那么那么地白,月亮狠狠地挂在天上,恨不能把屁股都翻过来给人看了。有人说过我的诗歌是被月光滋养出来的,我想也是。我喜欢月光,喜欢阴天,喜欢不很明艳的事物,也有人说我自卑,我想这意思没有错的,一个自卑的人才会喜欢这些灰暗的东西。总之那一夜的月光让我的语言文字空洞起来,所有的形容词此刻都阳痿不举了,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夜的月光啊,因为月光之下的那个女孩子。
庆华靠着教室的墙站着,她望着月亮。她一动不动,安静得让人觉得世界都在晃动,连月亮都是晃动着的。她脸上的光彩一直被我记得,在此刻也能清晰地出来:庆华,你说一说话!可是那时候的庆华没有说一句话,她的脸,那时候我觉得她的脸是很大的,虽然我没有一个参照的标准,但是我就是觉得她的脸是很大的,至少比我的脸大。我这样的说法是不是不厚道呢?难道她没有我漂亮?其实我这一辈子亏的很,还没有人说我漂亮的,这世界不公平啊不公平。我现在老了是不漂亮了,年轻的时候总有一个漂亮的时间段吧,哪怕一年。我不服气,问林子:我漂亮吗?他说:你不是漂亮的女人,但是你是有味道的女人!我就想他说的味道是不是我没有洗澡的汗味呢?
但是农村里的人说脸大是有福气的,他们喜欢脸大的人。我却喜欢屁股大的人,呵呵,反正屁股就是人们没有看见的那一张脸。而庆华的脸在月光下是那么白,甚至那么美。我警告自己,不能夸大其词,否则是对不起我的一片野心和诚心了,但是我还是想说庆华那一刻是那么的美!美得让人不敢靠近。她的美来自于静。来自于忧伤------少年初识愁滋味的忧伤。
我在那一刻理解她,也害怕这样的理解,当你理解了一个人的时候,必然是你在这个人身上找到了和自己可以契合的那一个点。而我的想象让这个契合点氤氲开来。庆华,她是孤独的,她也感觉到命运在风里飘着的。
极度的美和极度的丑恶都是让人害怕接近的。我想人的心理都是脆弱的。写回忆其实是一种自我反省的好途径,在人与人的对比里明白人们的心理和行为方式,我也明白了人们为什么对我敬而远之。也许,我的这样想法也是错误的,它只能代表我自己。我们班有一个女生:菊。这个长相最符合贤妻良母的女生结婚也最早,呵呵,其实最早的应该是我了,这个在后面。我和菊没有什么交往,我们那时候的心理状态就已经不一样了,我追求学X,她对学X好像就那样了,我猜她的父母已经给她灌输了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的思想,于是她自己就不是一整个的了,她的一半就脱落开来,却找那个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男人了。
不知道什么原因,我记得我们没有吵架,好像就是我想到了什么事情,无非就是我那先天性的悲哀出来闹事了,也许和菊有一点无足轻重的矛盾,我就借题发挥哭了起来,我不停地哭,同志们,你们鄙视我吧,我的眼泪又多又不值Q的,我就是无能,除了哭,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办法。我们上厕所,我还在哭,菊没有办法了,扑通一下跪在了我面前,求我不要哭了。这个情节我怎么也无法忘记,这一生,她是唯一一个跪在我面前的人,说时候,想起来我就难过,心里如同吃进了蜈蚣。当一个人降低自己的身价时,对自己和别人都是一种伤害啊。
无论如何,我和庆华还是好朋友,最快乐的事情不是在学校,而是在放学以后和整个暑假我因为喜欢庆华而爱上了我家的那头牛,特别交代:我家的牛是母的,不是公的,而且我敢说我家的牛前生一定是富贵人家的一个小姐。晕,我恨S贾平凹了,不知道见了什么鬼,近日竟看了他的狗屁小说《废都》,他的这部小说被人家吹捧了好多年,我就是不去看,年前朋友说它“黄”,我也看了个开头,就是骂当官的而已,就没有看下去了,最讨厌文人对。。治指手画脚了。前几天发现我的破手机居然可以看电子书,就下了《废都》来看,我的妈呀,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不是一般的“黄”而是相当的“黄”啊,就连我这百毒不侵的老巫婆也被雷瘫痪了。
而且要命的是,贾平凹对性的描写也是黔驴技穷了,对性的描写和感受竟然多处重复,太没有水平了,什么破作家。我还没有看完,转看玄幻的去了,看小说纯属浪费时间,我几乎是不看小说的。结果看了个贾平凹,他就被我看S了,是我的悲哀也是他的悲哀啊。再更要命的是他给心思人物取的名字也叫人恶心:庄之蝶。肯定是借用了庄周化蝶这个故事了,他把他搞成一个有名的作家,但是瘦骨嶙峋,一副猥琐相。还有一个唐宛儿,把陆游的情人也拿来亵渎一番,真是文痞子。
但是《废都》里也有我喜欢的东西,比如那头牛。庄之蝶吃奶的那头牛,那是一头有思想的牛,它会思考人世间的事情,他记得前生的事情,知道唐宛儿是一只猫投胎转世的,它知道那城市已经慢慢倾斜了,用今天的话说:就是什么都是浮云。什么都是浮云是一句很浅薄的话,《废都》里的那头牛才不会说这么肤浅的话呢。它的思想是一片海,可以淹S好多好多的人。可惜它的奶进了庄之蝶的肚子,没有来得及消化,就排了出去。
我的牛不是奶牛,即使是奶牛,我也不会像庄之蝶那样去吸它的奶,当然这不能怪庄之蝶,还是要怪贾平凹的:一个作家不搞得这么恶心,他就出不了名吗?现在别人在骂小月月,回头看看贾平凹,不就平心静气了吗?我的牛就是一头耕牛了,那时候应该是年轻的,抵得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妇。她的眼神是温柔的,慈祥的,随时可以溢出太多的包容。她的毛少而短,说明她的身体好,膘肥。说明我们家没有亏待这头牛。那些毛长的牛或动物都是营养不良。
说过了我们村里原来有一大片松树林,只不过后来都改成了田。那也是几百里地的一片林子啊,我们放牛就喜欢去那里,草多,面积大,人也凉快。整个暑假,我都去水库边放牛,就是我弟弟掉下去的那个地方。我是和庆华约会的,我们几乎是同时到达哪里。哦二一个人迟一些,但一定会去的。
我们有时候骑在牛背上,任牛跑,它知道哪里的草好一些。有时候我们把牛丢在那里,在一起说话。说的些什么,现在我一点也记不住了,天那,我的记性为什么这么差呢?我猜我们也是没有什么话说的,我说不出来很多的话,她也是一个内向的人。但是我们就愿意在一起,其实人的孤独很容易消除的,不需要很多的话,很多的声音。
有时候我们也带了扑克去,就我们两个人玩。那时候好像是玩王3821,有时候是“王357821”,但是我讨厌多出57,我们就玩王3821,玩一会儿,抬头看看牛,没有走远呢,就接着玩。我始终觉得年头牛是懂我的,她知道我行动不方便,从来没有跑远过。有的人玩忘记了,牛会跑老远,甚至游到水库那边去,那样麻烦就大了,但是我的牛从来没有这样干过。爸爸说我们的牛胆小,不敢过那么深的水呢。我们两个是一个世界,玩的很好,从来没有过矛盾。
只有一次,我们和另外两个女生一起玩了一回,她们比我们大一点,打牌不老实,会痞。玩了几个回合,我们老是输,她们就笑话我们,搞的我们一点兴致都没有了,就收起牌不打了。我很不喜欢痞气的女生,觉得她们身上没有纯真的味道很讨厌。那时候我们已经来红了,不过没有把这当回事,到今天,我都没有注意过我的生理周期,林子骂我是笨蛋。我无话可说。但是庆华告诉我说那个叫春兰的女生糟糕的很,把卫生纸丢的到处都是,我就更厌恶她了。
有一天,我们放牛,玩到天黑了,才想起来回家。走在路上的时候,不知道谁喊了一声:快回家吃晚饭啊,大队晚上放电影呢。这个消息让我陡然兴奋了起来,如同现在林子说让我去强奸他一样。昨天林子的信息让我脸红了,真是邪门了,我这张巫婆一样的脸居然也会红。说明我还是有脸的,而且是一张正常的脸,我的神那,35年的脸了,居然没有走形,为什么呢?难道我爸爸妈,,遗传基因好吗?无论如何,晚上去喝一杯,庆祝一下。我攻击别人的时候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,别人一反过来,我就完蛋了,难道我是纸老虎吗?没有理由的啊。
大队放电影的消息如一团鲜红鲜红的公。。血注入了我的五脏六腑,我感觉到我的内心燃烧着蓝悠悠的火焰,亲爱的,这也是一种欲望啊,欲望就是欲望,。。是,看电影也是,你想在乡野置一间茅房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也是一种欲望。连和尚都是有欲望的,而且和尚的欲望更大与世俗之人的。世俗人的欲望大不过金Q,大不过玩玩男人或女人的,而和尚的因为竟是为了永生,也不知道哪个更可耻一点。
可是我就喜欢看电影的那个欲望,我就不喜欢想男人想Q的那些欲望,妈也,我控制不了自己变得圣洁起来了,为什么呢?没有欲望才是可怕的,当我不想男人的时候,我就觉得我自己老了,我的生理机能往后退了,我的手也不敢在我自己的身上乱摸了。可是放电影的消息传来的晚了一些,眼看天越来越黑了,我就急了起来,用牛绳把牛赶,让它快点走,再快点走,她已经走得很快了,可是我还是不满足,我不停地打她,我忘记了她是一头牛,而是把她当成一部小汽车了。她能走多快呢?她都跑起来了啊,可是我试探她的极限吗?于是她满足了我的愿望:不只是跑,而是跳了起来。
她一跳,我就知道事情不好了,我被簸了起来,离牛背老高的。我紧张到了极点,来不及哭,竟然笑了起来,我怎么这么反常?我想我是刘胡兰的话,是一名。。。。员,我S的恐怕比她更精彩的。可是我笑了没有两声,也就是一声半的样子,我就被她从背上簸了下来:“哼”地栽到地上了,后脑袋顶在了一个尖锐的土克拉上,一摸,竟然流血了,不过流血去不是很疼的,我的敏感部位不在脑袋上,小时候也碰的流血,还是感觉不到疼的。要命的是我屁股根子疼的要S,那里是脊椎骨的尾端,疼起来就钻心钻肺的,疼极了,意思哭不出来的,都是也笑不出来。疼的感觉就是为了让你集中心神。
我的牛在我簸下来我一刹那停在了那里,比刹车更干脆。刹车还有一点惯性,它根本就一点惯性到没有的,如同停电一样停在了那里。我不知道牛是可怜我呢?还是看我笑话?她应该是看我笑话的:谁让你打我?我已经那么快了,你还打?要我飞起来吗?我飞起来,你却掉下去了,哈哈哈。
我半天才一点点把疼痛从身上拉下来,这疼痛像妓女一样,你拉了她左边的身子,右边的身子却又贴了上来。可是她终究是要下去的,我终究是要从地上爬起来的,都是我爬起来却不敢再骑到牛背上去了,我想牛是不会介意我再爬上去的,可是我还是害怕了,唉,为什么对牛的态度和对人的态度错别就那么大呢?如果这牛是林子的话,你把我簸下来,我会再骑上去,你再簸下来,我还是要骑上去,除非把我摔S了,否则,哪能甘心就放了手?
我就牵着牛慢慢往家里走,牛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啊,以前,我不敢从牛角上爬到牛背上去,都是把牛赶到什么沟里再骑上去的,可是这样很不方便,哪里有那么多沟子的?一天,我试着从牛角上上,站到牛角上,喊:抬头!她果真就把头太起来了,我就溜到牛背上去了,这样试验了几次 ,牛可真听话啊,我就高兴的不得了,因为自己掌握了一门技巧啊。那个甜那,那个美。这,就是征服!
即使这样,我依然走得很快,因为心里还想着电影呢,到家的时候,天已经黑透了,我跟他们说快点吃晚饭,吃了好去看电影,都是爸爸看我的后脑勺上有血,就不许我去,说什么也不行我去,胳膊拧不过大腿,无论哪一方面,我都犟不过我爸爸,现在,我都35了,我还是犟不过他啊。电影看不成了,我心里郁闷啊。当然那时候是没有“郁闷”这个词儿的,不是没有,而是没有被用,如同一块宝石还没有被人发现呢。但是今天用这个词形容我那时候的心情,就是太恰当不过了的。郁闷就如同一个臭屁被憋在肚子里了,你想放去怎么也放不出来,等终于放出来,却把裤子打出了一个洞。
在乡里看电影都是自己带板凳的,往往带一把椅子,横放着了,坐两个人。再小一点的时候,就是爸爸背着去,那么大的孩子背在身上,吃力自然是不必说了,所以爸爸就不愿背我去,但是又不忍心把我放在家里的,每次都还是背我去了。往往是爸爸背我,妈妈背弟弟,一家人都去的,就留婆婆在家看门。但是有一次,我没有去,不知道什么原因,不去就是有不去的理由的了。也说明我骨子里还有那么一点淑女的成分了,你看看,现在的我是不是越来越淑女了呢?比如昨天,我去见了林子了,我不哭不闹,他让我上床,我就上床了,他让我脱衣服,我就乖乖地把衣服脱了,当然脱的是裤子,我们。。连前戏都没有,用他的话说做了前戏,恐怕连黄花菜都凉了。我就问他有没有看过贾平凹的《废都》,他吱吱唔唔的。
偶尔淑女的我那一次没有去看电影,可是我没有去的那一次却出了事,他们走都田埂上,美哥哥突然叫了一声:他被蛇咬了。蛇咬是什么感觉,我不知道。所以我就不乱说。这就是我的优良品质了: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打肿脸充胖子,打的这脸也疼,我才不干这样的傻事。我倒是被狗咬过的,如同一记闷棍,出乎意料地打了过来的。咬美哥哥的蛇用我们这里的话说是土龙子,有毒,但是不是一下子就能把人毒S的。吃惊是正常行为,不吃惊才是不正常的了,晕,我在这样的语言里绕来绕去的,说的全部都是废话。就如同一个人吃的是饭,拉出来的是屎一样。
我爸爸在那个时刻表现出来的英雄气概让我记得很清楚,而一个男人就必须有这样的气概的,否则他身上的男人味就淡了。当然男人身上总是有味道的:烟味,酒味,屁的味.......有我孩子爸的话说:男人身上没有味道,那就是S人了,但是S人身上也是有味道的,而且恐怕比活人身上的味道更浓一点。当别人都还在愣着的时候,这样的突发事件,不愣一会儿才不符合道理呢,突发事件都是带电的,是有磁场的,它叫人的脑电波短路,短路的脑袋是正常的脑袋,不短路的脑袋也是正常的脑袋,而且比正常更正常一点了。我爸爸就是比正常更正常一点了:他也许也短路了一下子,不过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。
我爸爸迅速把美哥哥拉到水塘边,那里的地方宽一点啊,他立刻就用什么东西扎住了美哥哥膝盖的那个部分,趴在美哥哥的腿上,一口一口把带毒的血都吸出来,吐掉了。我把这个事情写出来,只因为我记得它,是我生命里一个被我记下了了的事情,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的,我爸爸是个男人,所以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的,你说他救了我美哥哥的命,也其实不假,但是命是上天注定的,他不该那个时候S,他就S不了,爸爸不救他,也会有别人救他的,但是上天安排的这个人就是我爸爸,既然是安排就更没有什么说头了,他只是完成了他的使命。他显然不可能有董存瑞那么风光的。
唉,我本来说说庆华的,七扯八扯竟扯出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事情,我还说自己不说是非呢,却这么唠唠叨叨的,比我九十岁的婆婆更可恶了,神那,你救救我吧,我还没有接媳妇呢,将来接了媳妇,这日子可怎么过呀。不过庆华肯定没有我这么唠叨,她是嫁到广东去了,广东的人依旧讲究男尊女卑的,偏偏她生了个姑娘,所以少不了受她婆婆的气的。她怎么敢大声说话,怎么敢像我这样神神叨叨说个没完没了呢?她的性格是好的,逆来顺受。比不了我这粗糙简单,不管不顾的性格。要是我,受这样的气,早就跑回来了,去管别人怎么说呢。
庆华的性格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,更重要的是她的环境也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------她就是回来也没有地方呆了,她已经没有家了啊。我们不放牛的时候,我也去她家玩,她家和我家里地还有一点远,可是我还是想去。就像现在我去见林子一样,我们隔那么远,但是我心一骚动,就什么都不管了,天塌下来也是要去的。不用说,我发骚是身体上的骚,也是心理上的骚,因为我身体是寂寞的,心灵也是寂寞的,林子把我两样寂寞都搞掉了,我岂有理由不去的?
庆华的家很简单:三间正屋,中间的是堂屋,右边是她爸爸的房间,左边那就是她的了,正屋前面是一间厨房。庆华的爸爸的名字里也有一个“美”字,我就叫他美爸爸,美爸爸看着是那么的慈祥,看得很顺眼,现在我已经忘记了她的样子,但是我记得的是他的慈祥,我去了,他就做一些好吃的给我们,那时候的好东西就是。。蛋了。我和庆华在她的房间里玩,我喜欢她有自己的一个空间,我就没有,我一直和婆婆睡在一起,结婚的前一夜,我也和婆婆睡的,不过我说的也不是事实,我已经和我孩子的爸爸睡了,想起来就恶心,不写了。我们玩什么,就忘记了,如果有机会,我可以问问她,看她还觉得我,可是我就是没有勇气和她交流了,我的心灵是脆弱的啊,而且我也笨得无话可说,我根本没有交际人际关系的能力,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打破已经生疏了的关系。
六年级的时候,庆华说她爸爸要找一个后妈了,我问她怎么想,她说她不同意的。她说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,听的出来她和她爸爸有了一些口角了的。她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啊,没有想到一向那么柔弱的她在这件事情上居然态度这么强硬。她一定是担心什么,担心爸爸有了一个女人对她的宠爱就少了呢。那时候的她越来越忧郁了,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内心的忧郁,她本来就性格内向,多一点忧郁,少一点忧郁,谁又能一眼看出来的,就是看出来了,又能怎么样呢?写到这里,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人们说人间的互助是美好的了,那是什么之间的守望啊。
于是我看到了那天晚上月光之下,她那白莲花一样的忧郁,白瓷一样的忧郁。
日子就这样往前过着,在我们年少不更事的情怀里一点点把我们推向什么舞台的中间,当然离舞台的中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,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舞台的中间在什么地方,在舞台上,我们是睁着眼睛的盲人。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主角,什么时候是配角,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由主角转成配角,或者从配角转成主角。人可悲的地方就是只能当一个演员,当不了导演。
六年级完了,我们去乡里参加升学考试,我们乡里有一个初中-----贺集初中。还有一个初中是乡下的-------皮集初中。原来贺集和皮集是并列的两个乡,都不大,但是皮集比贺集更小一点。估计是分田到户的那几年,皮集就并入贺集了,就是被贺集强奸了,钠成了自己的妃子,虽然到现在,皮集还有一个小集市,但是没有。。府单位了,所以是怎么样也是牛。。不过贺集了的。不过现在贺集又被石牌强奸了,贺集在地名上都没有了。我是老不服气了,凭什么?我往报社投稿,地址就写贺集,编辑看了说:现在还有什么贺集,只有石牌了。我说我就是贺集人。并说:你写贺集我就收到的快一点。
那时候似乎加也许,还没有搞计划生育的,所以孩子很多的,我们家算少的了,就我和弟弟两个。我妈说如果我没有病,她没准就生三个了,想想,我若多个弟弟或妹妹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啊。孩子多了学校就多了,现在孩子少了,原来的好多学校就做了养殖场了。所以我们那时候有贺集和皮集两所初中,当然贺集初中要比皮集初中好多了,不说别的,好一点的老师都往这里调了。后来皮集初中没有了,办成了小学,现在又办成了幼儿园,8个孩子。皮集初中没有了,贺集又起了一所初中-------贺集二中。这样贺集就有了两所初中了。不过前两年,贺集一初中就改成贺集小学了---------孩子少了,原谅的一个村一所小学,现在一个乡一个小学了。不得不说我们的。。是英明的。。,是优秀的。。,把计划生育搞出了怎么好的成绩。
所以我们都希望去贺集初中的,谁愿意去皮集初中啊?所以那就考试吧,好的去贺集,差一点的去皮集,更差的连皮集都去不了,只有回家了。哪像现在的老师,到处去争抢生源的。那天我和林子在床上,他就打我儿子主意了,这家伙,把生意做到我头上了----兔子吃了窝边草。当然他如果没有把我看成他的一个窝,我就没有办法了。我们就去参加考试,好像是老师开了拖拉机把我们拖去的,原来说是靠两天的,结果一天就考完了。
我知道的是郑老师还特别对监考我们的老师说,让她对我特别照顾一点。这个监考老师回来是我初中的第一个班主任:姓邱!而且郑老师当时就跟我说了,让我不要害怕,意思是我偷看一下下也没有关系的,但是我却没有领她这个情,我才不看呢,说实话,那时候的我是相当正直的,这样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做,看别人的就是侮辱我自己的人格。如果是现在让我去看,我是求之不得的!而且不用任何人提醒,都要费尽心机地去看!人长大了是要变坏的,不变坏,人是长不大的。人们说:人之初,性本善。为什么人在最初的时候是。。。的呢,就是为了后来变坏的!
考试完了回来,对答案,发现居然考得不错,心就欢喜了起来。然后我们聚在教室里进行最后的道别:六年,不,应该是七年的相处结束了。我很清楚地记得我是立在窗边的,那一天天色灿烂,云朵在风里漫不经心地走动着。我看到后面一排村部办公室的墙大块大块地斑驳下去,而铺在地上的草被阳光揉搓得有气无力。
我们这样就小学毕业了,三十六个孩子六年的朝夕相处就被岁月存封起来了。我就那样立在窗边,好好的,一种疼痛就生了出来,我猜想分别的时候我可能会疼痛的,我只是想好好地表现这样的疼痛,或者好好地遮掩这样的疼痛,反正遮掩也是表现的一种形式。你知道的,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,这是与生俱来不可违抗的命运。所以不要我任何准备,忧伤如藤蔓一下子在心间漫游开了。
我们是长大了,我们要离开这个学校了,我们要各奔东西了,以后也许会在一个学校,可会不会还在一个班呢?就算在一个班,我们还是长大了。我是那么害怕长大,特别是在那样的一个时刻,我是那么害怕长大,我也害怕去一个陌生的中学,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忧心,我真希望郑老师能带着我们从一年级重新走一遍,当时的我的确是这样想的,一点都没有考张。这样的想法让我突然间孤独了起来,这孤独也是与生俱来的,它时而浓一些,时而淡一些而已。而那一时刻,它把空气里所有的孤独的因子都吸纳了进去,所以越来越重了。孤独重了起来,我的眼睛便也重了越来,一眨,是我期待的两行冷泪。
不,让我好好想想,我不矫情,也不想对谁负责,我必须忠实于余秀华。余秀华是狗,我就报之以狗的忠诚,余秀华是猪,我就报之以猪的忠诚。反正她是什么东西无所谓,但我必须忠实于她!写到这里,我终于出了一口恶气,我他,,就说余秀华不是个东西,这样的说法让人想怎么爽就怎么爽啊。我的个天那,我的个爷那,我的个不着边际的人那!
说到哪里了,哦,说我的眼泪啪嗒啪啪往下掉,反正那时候的我不是现在的我,让那个傻比装模做样地哭吧,我看戏,我笑。说了这么多,我想说的是我已经忘记了当时我的眼泪是情到深处掉下来的呢,还是我用力挤出来的?我如此丰富的情感应该用不着挤的呀,可问题是我是非同一般的女人呢:该哭的时候就是哭不出来,而笑的神经莫名其妙地春潮涌动。所以我不记得 我的眼泪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了,这个问题真叫人纠结,我的记忆总是在关键的时刻短路。为什么会这样呢?这个愚蠢的问题让我自己恶心好了!不过过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结果:我的眼泪往下掉了,别人的眼泪是珍珠,我的眼泪是铁蛋儿,一颗一颗砸得我脚尖儿生疼。情可以是假的,但眼泪却是千真万确的,虽然电视剧里有一些假眼泪,但与这个时刻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。
我的眼泪是蝴蝶,翅膀一扇就起了蝴蝶效应了:有人在应和我了,开始一个两个的,后来就有了一片,再后来就是全部的人了,当然包括我们的郑老师了:她的眼眶说红就红了,红得让我们心动起来。
这场哭是怎么结束的呢,我说过过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结果,这场哭终究是要结束的,它无论持续多久也还是要结束的,实际上是谁都没有这么矫情,或者说谁的矫情都是适可而止的。那哭就那样停了下来,也没有理由不停的,又不是S别,我们只不过是在成长,在这告别的时刻,被成长的痛苦提醒了!
是的,我们小学毕业了,我们有了人生第一个证书:那时候估计谁都没有出生证,当然也没有身份证,所以小学毕业证那鲜红的本子让人心里暖啊!谢我上天,我终于写到小学毕业了,这样的文字写作怎么就这么难呢!不过,我得意地笑一哈,本来是要写庆华的,可是东扯西拉竟然把小学毕业的事情也写了,好意外的呵。我当然可以得意地笑一哈了,本来零零碎碎的童年的记忆,以为没有多少了,没有想到竟然写了这么多!而且还漏了不少,看看,人生是多么美好啊,连我这样的人生都有这么多的事情,别人的就更精彩了。
时间他,,过的也真快,我从第一个字写起,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,就是说我把一个月的时间------30天,好多好多小时,好多好多分,好多好多秒都烧在这里了。一个月,世界发生了好多事情了,S了好多人,出生了好多人,好多人结婚了,好多人离婚了,好多狗男女又搞到一起了,而我,连一只蚂蚁都比不上的。神神叨叨消费属于我的时间。不过在这样的时间里唯一精彩的是我又去了钟祥一次,当然是去找林子了,找林子当然是为了上床的。我们连上衣都没有脱,挎了裤子直接就搞。我是郁闷的,我问林子:你一点意思都没有,跟动物一样。他却说:你是说还要前戏吗,有了前戏,黄花菜都凉了!我没有再问,我是黄花菜呢,还是他是黄花菜?我越来越懒了,有些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了。
而且这次真的是我把林子强奸了-------他让我在上面,说:你在上面吧,免得你说我占了你的便宜,你记好了啊,这次是你强奸我的,我就笑了起来,可是我笑的那么文雅,一点都不浪,比起贾平凹小说里的那些女人,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,好惭愧哟,亲爱的林子,你原谅我吧。而温文尔雅的林子却叫了起来:一对狗男女!一对狗男女!我听了,心里那个爽啊,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人来参观的,我又一次想到了老蔡,我压抑不住的想到了老蔡!他如果来参观学X,我和林子是多么多么多么的幸福啊!
九月开学的时候,我们就是初中生了,我们当然是在贺集初中了,去皮集的就那么几个人,因为老师教的好,我们那一个班级都是优秀的学生,呵呵。几十年后的今天,他们都成绩不菲,各人的成就都是不错的------除了我。想到这里,我就心里不平衡了,也恨自己不争气啊,可见我就是一个异类的,我就是喜欢搞与众不同的事情,连失败我都要抢风头的,他们都有成就了,我一事无成的,就是与众不同了。
当时我们有四个班,两个“快班”,两个“慢班”,很好理解:快班就是成绩好的,慢班就是成绩差的了。一,二班是快班,我是在二班。我在二班,不是因为我考进去的,题目我是做对了,可是我写的字有很大的问题,可能在这上面扣了不少的分。我进快班是因为我舅舅是学校的教导主任,他朱唇轻起,我就进了快班。
可是我不愿意进那个班,我跟爸爸妈妈说了,他们狠狠地把我教训了一顿,说我不知道好歹,别人想进还进不去呢。我想的是我没有考进去,进去了别人才小看我呢,我就呆在慢班,我努力,成绩还是可以赶上来的。但是我爸爸妈妈就是不相信我的鬼话,把我硬是搞进了快班。当然我弟弟也进了,和我在一个班。翠也进了,她在一班。这些都是我舅舅的功劳。
但是庆华没有进,她在四班。妈呀,我终于又写到庆华这里来了。但是写到这里我却写不下去了,因为不是在一个班,所有的事情就不知道了,而且她那样的一个人,也不可能生出什么事情来供我笔墨的。我呢,那时候对学X也上心的很,我对事情的热情一般都是没有规律可寻的,如同我曾经对阿乐,现在对林子是一样一样的哈。所以我和庆华的接触就少了,依稀觉得她有一段时间是快乐的,她爸爸结婚了,没有减少对她的关心,所以她的心应该是放下来了。
我没有再去庆华家里,不知道为什么。她爸爸结婚了,我去就是不方便了吗,反正我就是没有去了。她的后妈带了两个儿女,加她一个,就有了三个孩子,就成了一大家人。而且她爸爸和她的后妈又生了一个孩子,按我现在三十几的头脑,我还是想不通,他们家要那么多的孩子干什么?难道两个人之间非得有一个孩子才能证明彼此的爱情吗?孩子多了,矛盾就多,连这个道理都不懂,当初我们家强迫我生第二个孩子,我就是不干,我就比他们想的透彻了。
矛盾多了,就是要吵架的,吵架多了,不打就不精彩了,所以她爸爸妈,,隔阂越来越深,越来越深了,庆华还是那么忧郁,不过她就很责怪她爸爸,当初她不同意他结婚,他偏偏不听,现在成了这个样子,她更不满意了,我猜她与后妈带来的两个孩子也没有什么感情,倒是对后来和她爸爸生的那一个还是不错的。好象她有时候还带零食回去给她那个妹妹,可见血缘关系是多么牛。。的一个关系。血缘关系成全了人,也有的时候是害人的,看看庆华,就只对她爸爸播种生下的那个孩子好,而她后妈带来的两个,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。当然也不是庆华的错,所有的事情都是要讲一个缘份的,缘到了,情自然而生了。
这样的家庭环境对人本身就是一种考验,而实际情况是,考验的不是庆华,而是她的爸爸。她爸爸过了那么多年的独生生活,心里的凄苦可想而知。终于盼来了一个女人,虽然带了两个孩子,他还是接纳了她。生活是往前走的不是向后退的,这个。。。的人一定是这么想的,只要两个人同心同德,就没有过不去的日子。
然后生活是由不得想象的,想起林子说我不按常规出牌,,,,我再傻也不会第一手空甩双王炸弹。我不知道想象中的生活才是常规,因为想象是好的也不会超出生活的本身多少,还是现实的生活才是常规,神马都是浮云,人是命运手里的一个戏子!
庆华的爸爸S了,消息是在我星期天回到家里知道的,那的确是一个晴天劈雷呀,我被电在那里久久地不能动弹:生平第一次把一个新鲜的S亡含在嘴里,居然是庆华的爸爸!我完全被震胡涂了,一点眼泪都没有,我竟然一点眼泪都没有,我妈说我心肠硬是没有错的了,心肠不硬,前生就不会杀人了。可是我刚才看诗歌,看到艾青的《大堰河,我的保姆》居然流下了眼泪。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那,我自己也不明白了。我现在真是想不起来那个时刻切身的感受了,不是我现在可以描述的了,就算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,脱离了那样的场景再回望,也是一个外人的身份了。
可是我能怎么样呢,就算换成现在的我,我又能怎么样呢?我是多么怯懦的一个人,我甚至没有去安慰一下她,这就是她需要的朋友吗?听说庆华抱着她爸爸的头一直哭一直哭,不许下葬。她在那一天怕是流完了一生的眼泪,这以后,我分明感觉到她心里的一份冷和硬,她把孤独埋得更深了,遇到事情也不轻易掉泪。写到这里,倒是我自己的眼里蓄满了泪,想想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,虽然我无能为力,但是我想知道啊。庆华,亲爱的你还好吗?你的腋毛还那么浓吗?
今天,2011.3.4,阴历多少我等会儿去看,看样子春天是真的来了,阳光那么好,好的意思就是浓,象奶茶一样的。院子里的母。。在唱歌呢,妈呀,生了个。。蛋你就得意成这样,又不是没生过,而且就算不是天天生,也是隔三差五地生吧?母。。嫌我的想法碍事,摇摇摆地出去了。一厅子阳光更加放肆,我听到哗啦啦的声音了。那么多的阳光缠绕在一起,集体。。吗?原谅我吧,老巫婆我黔驴技穷,只有这些黄色的词语才能被我记住!看看,我说。。这个词语是黄色的,不知又要招来多少攻击:明明这个词语是光明的嘛,是美好的嘛,说它是黄色的,肯定是你余秀华心术不正!
一声狗叫掐断了我的胡思乱想,阳光就从窗子外扑了进来:这日子好得让人激动,激动得让人想去裸奔!要命的是它不会中了什么人的圈套,让天空凭白无故地跑出四个太阳来。
隔壁房间的婆婆咳嗽了一声真是让人放心的:她活着就好!有的人可以一直活着,把S亡活得越来越远,而庆华的爸爸,S了已有近二十年的他,现在在哪里呢?婆婆活得越来越纯粹了,一点眼泪都没有了,被岁月蒸发的干干净净了。
如今,我想起这些零碎的过往,没有再多一点的感慨。庆华是我拉过钩的朋友,她的爸爸是我的美爸爸,他们都在我远去的岁月里住着。这就是我仅能给予他们的温暖了。我写这些,只是说我是经过了的,生命原是薄而脆的一张纸,有了这些,才可能在风里下落!
一转头,看猫坐在门口太阳里的板凳上,这猫活着活着就活出了一把年纪,几乎没有儿女的,想到这里,便觉得人是多么地可怜了!我鄙视我自己,同情心总是用不到对的地方:我不同情我婆婆,偏同情一只无所谓贵贱的猫,反正人是一种搞不清楚的动物,说到底就是一种贱物,呵呵,我说人是贱物,天下人都是,我看谁还牛。。的起来吗?可是庆华的爸爸是不是也能享受到这样的阳光呢?人S了,不知道是不是有地狱和天堂,不知道她的爸爸去了哪里?如果去了地狱,那里有没有阳光?想及此,我觉得我是幸福的了,我没有理由不幸福啊,人活着的状态就是一种幸福。我真不是个东西,居然和S人对比,才能比较出来一点幸福。
她的爸爸S了,她的后妈就走了,把三个孩子都带走了。 庆华就成了一个没有家的孤儿了,我不知道她的亲身母亲有没有来看过她,有没有把她接到她身边的想法,但是庆华从心里恨她,她恨她那么小就抛弃了她。总之庆华没有跟她亲身母亲去,她留在了那个家里,那一段时间是跟她二爸过的。
但是没有过多久,贺集福利院就找到了她,说要把她接到福利院去,条件是要卖了庆华的房子,这个条件没有谈多久,庆华他们就同意了,我想庆华也是不想寄居在她二爸家里的。所以庆华就进了贺集福利院,她再上学的时候,就比我们低了一级了,而且是以福利院人员的名义进来的。
我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是和她有些联系的,这个以后再说,我想我是不会忘记的。我上高中的时候,她去钟祥读技校,没有两年,就随学校的分配去了广东。后来她就把自己嫁在了那里。我很佩服她的勇气,一个人在那里安顿了下来。前些年,她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她了的,她已经是一个有味的成熟女人了,我也看见了她的老公,她的女儿。她的老公看起来老的很,但是和她居然那么相像,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夫妻像吧。
见到她,我当然是高兴的,可是我们还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,她的女儿看起来和她是一种性格的人,内向啊。我叫她来我家玩,她也没有来,我们真的是生疏了啊。我记得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长裙,把她裹得修长而丰满。写了这么多,我没有写一句没有的对白,主要的是我都忘记了啊,当然我是可以凭藉想象写出一些来的,可是我没有想明白这样有什么意义。我是在写小说,还是在写自传?我在忠于什么呢?
说写自传,我脸就发烧,我又不是。。,一个农民,连打工的经历都没有,写出来有什么意思呢?一个人如果发表文字出来,能影响人才是好的。我呢,如同自说自话,而且说的颠三倒四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不是吗?我就是要借这些狗屁不懂的文字大方我成片成片寂寞的时光。
本来就是嘛,庆华就是我年少的一个朋友,三言两语可以搞定的,我居然乱七八糟的写了这么多,可见我是一个多么可恶的八婆。而且我也把小学写毕业了,可是我还赖在这里不肯走,我不想不想不想长大,我不想不想不想长大,可是一个恍惚,我儿子都十五岁了,我的媳妇恐怕也在某个角落悄悄地发育了,应该初潮了吧。而我看着看着就老了,对这镜子一笑,脸上就不只一个四川了,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四川了。 |